【冰九】意难平（24）
#人物秀秀的，ooc我的。
第二十四章
那些人说的确实没错，他沈九一条贱命，怎么折磨都能苟活下来。
他这一晕，就是足足三天三夜。
有人来帮他处理了伤口。
用的是最下等的药膏，包扎的手法粗暴无比。
沈九现如今的身体还不如普通人，不用好药来滋养，就这么凭着一条贱命死扛着，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了。
除了那天夜里外，洛冰河再没来过这里，就好像忘了这里还有个人。
洛冰河不再允许宁婴婴出入这里，能进来的只有那么一两个下人和大夫而已。
这三天，沈九梦到自己回到那个水牢里，同样的事情再发生的时候，他没有受住洛冰河的折磨，凄凉悲惨的独自一人死在了那黑暗污秽之地。
从低贱卑微之地长出来，最终死在肮脏的地方，算是个好的归宿吧。
无人问津也好，他不用纠结，不用觉得对不起那小畜生，单纯的去恨就好。
这种在旁人看来悲惨的命运。已经是沈九能够得到的最好的结果了。
他是个人渣，他无恶不作，他把别人的真心践踏在脚底下，他恨着世间所有人，所以这些，都是他该得的吗？
梦中无数次在死亡的边缘徘徊，无数次的遭受折磨，按理说不应该感受到疼痛的，可是为什么他的身心抑制不住的疼呢。
沈九原以为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，哪怕死，也不能够在美梦中死去。
可当他醒来时，当他看到身边一切熟悉的装饰时，当他感受到那种真真切切钻心刺骨的疼时，他才觉得，怎么死都无所谓啊，死了就好啊，哪怕地狱在等着自己，又如何呢？
膝盖因为当时洛冰河在地上硬生生的拖行磨破了，虽然看不到纱布下隐藏的伤口，但他也能想象，那是怎样的触目惊心。
粗糙的道路的刮蹭，一颗颗石子的划弄，以及附着在伤口上的沙尘，清洗时会有多疼呢。
还好他当时没有意识啊，不然会控制不住的叫喊出来吧。
再加上脚踝处的那个刀伤，让他整条腿都有点疼到无知觉了。
不过要是真的毫无知觉就好了，他也不会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。
酸麻胀痛下那几处伤口分外明显，这已经不仅仅是皮肉之苦了，经络都断了。
不是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吗，现在骨头也断了，筋也断了，他这辈子应该也就这么废了吧。
额头上已经完全肿了起来，当时剧烈的撞击让他现在脑子里还浑浑沌沌的，运转不过来。
他那时来不及去思考怎样反抗，来不及去想他还能不能活下来，来不及去想他跟洛冰河的将来会有多少苦难。
现在他能去想了，能去思考今后的一切了，却又不敢想了。
他沈九啊，就是这么懦弱。
膝上的伤口让腿不能弯曲，他连想要蜷缩起来，抱抱自己给自己点安全感都做不到。
也是，那样蜷缩起来挺傻的吧，反正洛冰河想做什么他都反抗不了，他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。
他之前，好像是有过拒绝的机会吧，不过现在，什么都没有了。
送出那个玉佩，看着洛冰河欢喜的样子的时候，他心里是有难过和不舍得，但现在这一丝丝的懊悔已经被洗去，他只觉得自己没做错。
凭什么他洛冰河想要重新开始，自己就要陪着他玩啊？难道他曾经受过的苦受过的难都能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好而消失吗？
可能他确实有过对不起洛冰河，但这么礼尚往来之后，还有谁能算清楚他们之间的帐呢？还有谁能算清楚到底是谁负了谁？
—TBC.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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